更新时间:2011-02-14 15:28:05
过了不惑之年,白发雨后春笋般从头上长出,这本是不可抗拒的生理规律,但不服老的我毅然决定人为地抗拒这一生理规律——去染发。 帮我洗头的是一个外地口音的姑娘,我的头皮被她那尖利的指甲抓得钻心的痛。她在镜子里冲着我笑了笑,问我痛不痛,我怕头洗不干净影响染发质量,违心地说:“不痛,不痛,你尽管抓吧。” 冲过水后,我觉得头皮火辣辣地痛,隐约觉得有些地方被抓破了。不容多想,一个男师傅就帮我往头发上搽染发霜,并用梳子在我的头上来回梳,当梳子触及刚才被抓破的地方时,有一种刺痛的感觉。 当晚,我的头像有无数虱子在咬、在爬,难受极了。我以为染料冲得不干净,半夜爬起来打开热水器,把水温调到有点烫手的温度往头上冲,又痛又痒的头皮经热水一冲,顿时舒服了许多。 哪知,冲完头刚躺下不久,头又痒起来,并且更加厉害。我忍不住拼命地抓,可越抓越痒。隐约还摸到头皮上有一块块隆起。那一晚,我是在拼命的搔抓下熬到天亮的。 第二天一早,当我对着镜子时,我差点认不出自己了!头肿脸大,发脚下的皮肤隆起座座小丘,连眼皮也肿起来了。我的心猛地一沉,心想不会是感染了梅毒吧?书上说性病不一定是性行为传播的哦,发廊这么脏……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,但又不敢去医院,因为那样名声不好。我不敢怠慢,骑着自行车火急火燎地跑到距家很远的城西药店,不问价钱就购买了一瓶淋梅一次净,回家就服了下去。 几天后,病情似有好转,脸部基本上消肿了。但还是痒得难受,那些小疙瘩还是不住地流黄水。我又去买了一次药,服了下去,病情总算得到了控制,但头仍很痒,每次抓痒头皮屑都像雪片似的往下掉,天天洗头都洗不掉。直到一个月后,那些该死的头皮才被彻底清除。我暗暗庆幸自己给自己当了一回医生,心里还在想:梅毒,也不过如此! 从此,我再也不敢到发廊去了。直到两年后,再一次忍不住别人满头黑发的诱惑,我又走进一家较高档次的理发店要求染发。当我一再询问染发工具是否消过毒,并将两年前的遭遇说了出来后,帮我剪发的师傅笑得前仰后翻,对我说:“你可能错怪人家了,从你所说的情况来看,令你头肿脸大的不应该是梅毒,很可能是染发剂引起的皮肤过敏呢!”师傅边说边拿了一个染发包装盒指给我看,上面写着:有皮肤过敏者慎用! 我恍然大悟。唉!看来我与黑发无缘了。